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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你种草一支横山乐队(中集) | 横山文化
日期:2021-03-02 11:22:20  来源: 重庆綦江横山旅游度假区  作者:  点击:983 



张家班昆词乐班

   横山昆词,张家班的故事了解一下。

图/横山昆词传承人张在其表演中





- 张家班的故事-


    本文转载:

    笔者踏浪而歌文章《锣鼓唢呐震天响,不留遗憾在綦江》

    小标题为编者拟定,非原文

    部分图片为编者拍,非原文配图






   

    人类的喜好,自古千般不同,正因如此,世间才有了百花齐放、秉承、继承和传承。喜好者要把前人口传心授的技艺孜孜不倦延续下去,没有坚忍不拔锲而不舍的毅力,那是根本没法做到的。

    室外一家坝坝茶棚,我的面前,坐了一位敦厚朴实的庄稼汉子,他将一本薄薄并开始泛黄且残缺不全的《昆词点将诗本》复印手抄册,也一并如他一样摆放在我面前,这个人,就是綦江横山昆词的现在传承人——张在其。



01.

珍贵的手抄本《诗本》

   

    我翻看着那本由张在其父亲张桂银手抄的《诗本》复印件,里面的字迹隐显交错,隐着的模糊不清,显着的多见断腿少筋。缺失的地方,主人用毛笔用钢笔用圆珠笔,把残漏部件逐一给了补齐。在好多字句的尾部,还画了如螺旋样符号,意在表示演唱时需要跌宕起伏拔高拖长的音调。

这一本书,在常人眼里,或许早已被当作弃物处理。可现在这书的主人张在其,却抱残守缺视若珍宝。

    ——人的一生,好些都是因耳濡目染环境熏陶加上自己喜好而生发而注定,张在其自是也不在其外。翻看张在其《诗本》,再从张在其口中,我知道了他的一些故事:


02.

艰苦学艺:内化于心,外化于行


    七岁,这是很多孩子还在懵懂的日子,也正是背着书包上学堂的年纪。那一年,张在其发了两次蒙,一是进教室读书认字,二是随上两辈学昆词。可教室里枯燥的朗朗读书声,远没有有板有眼啸震长空的锣鼓唢呐更吸引人,毕竟,锣鼓唢呐是自打一出生时就如影随形,好些已经耳熟能详,只是七岁了才正儿八经跟着大人操持锣槌鼓槌,鼓起腮帮子吹唢呐满世界奔腾罢了。


    人世间每一样技艺的产生,都不是一个简单的过程,它是经智慧加技巧千锤百炼最终被大众所接受所乐见而形成的。张在其在学艺的路上,虽是还在襁褓中就双耳灌满了高亢、激越、密不透风的铿锵或者是如泣如诉凄怨中绵长的悲凉,初学走路就会拿起锣鼓棒槌胡敲乱打,五、六岁时就有点像模像样,但当真正把这一门技艺学到手且作为一种营生的路途,却是异常的艰辛。

    冬天,天寒地冻,闲来无事,张在其一家三代,常钻进同一被窝,由爷爷分派角色,统一指挥,各司其职,口手并用,边唱昆词边将两只巴掌按锣点鼓点的不同节律,往空中敲往棉被下的膝盖上打,一旦动作失误,爷爷手中用来指挥的鼓槌,瞬间就把自己的脸当成了锣把自己冻红的手当成了鼓,不及泪干,就还得一边抽泣一边练习。

    夏日,田间地头里劳作了一天,晚上,只要没有出外,每夜都得顶着疲累蒸着地气,在驱赶不请自来的蚊叮虫咬中,继续着爷爷必须内化于心,外化于行的排演。

    一年四季,起三更走半夜,外到贵州桐梓,内至本市巴南,一个张家班,用双脚丈量行程,足迹遍布周边几十上百公里。儿时的张在其,只要一外出,多数时间,父亲的脊背就是他流涎梦中的温床。

    爷爷的敲打,学艺的艰辛,令儿时的张在其曾经想到过放弃,可当一听到那生根于心的昆词旋律,那烙印于脑的唢呐锣鼓,已在基因中固化的欲望和嗜好使然,再多的敲打与艰辛,对他,都不算得有什么了,一心只想用自己的心、眼、口、手,演奏出和父辈一样响亮的横山昆词。

图片 / 张在其提供

    历经四十三个全身心投入的吹打春秋,岁月,把张在其从少年磨砺成了中年,綦江,也因此多了一位不可多得的民间艺术家,重庆非物质文化遗产——横山昆词的传承接班人。


03.

昆词传承:任何音乐  都有灵魂有生命

        

    綦江横山昆词,据张在其介绍,是苏州昆曲在綦江的另一种表现。明末清初,昆曲传入川、黔,经若干前人演绎、创新和发展,把昆曲先前的古筝、古琴、洞箫演奏改作了二胡、笛子齐鸣,再后来,或因在所有民族乐器中,就数锣鼓钹镲加唢呐,远比以前温婉娟丽俊逸沧桑音质的其它民族乐器来得震撼,更适合川、黔两地山区民众粗犷奔放刚烈豪爽的性格特征,于是,就有了今天的横山昆词。


    在横山,从事昆词吹打的班子不在少数,但真正地道正宗者,还属现在张在其所掌门的张家班。张家班的名声,也不是现在才在行内昭然显赫,早在张家第三代昆词传人,张在其的爷爷张树清(号:禄东)时就已经风生水起独异于人。那时的张家班不叫张家班而叫张家帮,“帮”与“班”的区别,只换一字,自是因为留善存真去陋寻本的了。


    张在其随爷爷、父亲一同外出,常听其他吹打班子同道中人称爷爷为“张箩篼”。“张箩篼”之名,是其他同道中人心悦诚服下取自爷爷名号谐音,意为张树清(禄东)肚皮像箩篼,货真价实东西多,不论红白喜事,四、五百首昆词,张口就来,决不重复。那会,常是一处人家有事,来了好几拨班子,每个班子各据一角,你方唱罢我登台,互相憋着劲暗中较量。


    ——在这行中,有个规矩,无论哪家班子,也无论如何吹打,绝不容许这家班子把另一家班子唱过的曲目拈来再唱,要的就是看谁家词牌曲目多,唱得响,看客叫好,东家赞赏。要是有人犯忌,必定得说道理,不然,事主家的地盘说不定就成了斗嘴的擂台比武的疆场。假如那场子有张家班在,其他班子便自愧不如,断不会有肢体摩擦拳脚相向的,为此,张在其很以为傲。

    爷爷对张在其学艺要求严,父亲则是要张在其勤钻研。父亲曾告诉张在其,学艺,学会还只是第一步。任何音乐,都有灵魂有生命,正因为有灵魂和生命,音乐才会于无形中感染人。要在学会的基础上,尊重音乐尊重昆词。学昆词不是简单的事,“木匠难打望天凿,石匠难修四个角”,学艺不精只算是砣皮面光的马屎。学会了,要传承,要发扬,要光大,要创新才是学艺本身的目的。


    牢记着父亲的谆谆教诲,十三岁,小学毕业的那一年,张在其考进了县里的文工团。

图片 / 张在其提供

04.

跌宕起伏:横山昆词大放异彩

           

    张在其童年学艺,正值文革时期,一场“破四旧立四新”风波,把张在其父辈几代人记录流传下来的四、五百首昆词唱本,全都送进了火堆,一应锣鼓唢呐,在乡政府堆藏了三年。

    

    1979年,綦江县政府出台了一个文件,大意是:文化要百花齐放推陈出新,只要不反社会不反潮流,都可以重新进入人们视野融入民众生活。这个文件的出台,不啻于给了几乎名存实亡的张家班一把解枷的钥匙,兴奋中,张桂银把一家大小撵着行动了起来。

    


    然而,行动容易恢复难,技艺虽然还在,但被焚的昆词却再也无法重生。在乡政府封存锣鼓唢呐的屋子里,大小唢呐没了踪影,全套锣钹镲子,好些了无兄弟姐妹,幸存的缺边少沿甚或碎裂。各种大鼓小鼓,要么分崩离析要么虫蛀鼠啃,就是完好的,也霉变得不成了样子。

    


    看着那一堆曾经形影不离让张家班风光一方现在已经废了的破烂,张在其和他父亲,欲哭无泪,只觉得一腔的无奈扫净了解禁后的全部喜悦。当胸膛里的阴霾渐渐褪去,张在其的父亲把自己锁在家里,磨墨挥毫,凭记忆一笔一划硬生生从大脑里搬出两百多首昆词曲目来。而张在其则与自家兄长、同门师兄一起,用竹木自作唢呐,修复锣鼓,从此,张家班再出了横山,游走于江湖。

    


    其后的日子,张在其生怕横山昆词在自己手中失传,视父亲留下来的曲目若家传奇珍传家瑰宝,一有空闲,便会鼻哼口吟。而今,两百多首昆词,早已被张在其烂熟于胸,引吭高歌,无需翻书本无需人点拨,完全出自于一种炉火纯青的本能。

    


    张在其学艺,还因有在县文工团如鱼得水的环境,乡文化站游刃有余的地利,大气候下温暖舒适的阳光和对昆词钟爱有加的执著。

    


    但凡练功,张在其历来是眼不见凡尘诸物,耳不闻外来喧嚣,心不怀杂情欲念,身不受五色盛邀的。无我的境界,最终成就了他一口同奏双唢呐的绝活,所有器乐工具,一经操持,必是得心应手,无所不精,在一起习演昆词的张家众多兄弟中,还数张在其是俊彦,是翘楚。


    人到了这一步,自然,这张家班当仁不让的鼓点指挥,昆词的第五代传承人就非他莫属了。声名鹊起,前来拜师学徒的,一拨又一拨,二三十年中,弟子不下数十人,弟子的弟子星罗棋布,弟子的弟子的弟子比比皆是。

    

图片 / 张在其提供


06.

传承发扬:唢呐一吹更欢畅

    

    横山昆词,虽是由外传入,但几经转续,早已就是綦江本土文化中的一朵奇葩,这也正是张在其一生追求之所在。张在其接过爷爷、父亲的衣钵,使张家班一套锣鼓、自己的两支唢呐让横山昆词响彻綦江,扬名域外,实非简单。


    目睹张家班演奏,虽只见手舞不见足蹈,然观其吹打,那气壮山河场面就足以让人倾倒:锣鼓敲时,喧天声响如万马奔腾;唢呐起处,婉转苍凉似灌铅入髓。回顾往事,一路下来,张在其就这样伏着父辈的脊梁,踩着父辈的肩膀,踏着父辈的脚印,吹打昆词的音响,走了来,走下来,走出了綦江,走出了国门,2016年2月12日,张在其随重庆渝南文化艺术团赴马来西亚、新加坡,把一支昆词,奏响在了国外的舞台。


    对横山昆词的传承,张在其有担忧有欣慰,担忧的是,当今的横山昆词,面临着传承的尴尬。现在,已经没有多少人愿意把这当成一种职业哪怕是副业,最多认为这只是可以红白喜事见,不能动辄可张扬的小打闹。技艺再好,既不能在这上丰衣,又不能在这上足食。


    因了这原因,现在的张家班,人是或已中年或近花甲,徒子徒孙们为养家育子奔小康,走南闯北,大多没再从事这昆词的吹打,时间一长,怕是对学过的技艺也只有印象而难再操锣鼓的棒槌,更别说传承的了;欣慰的是,虽然“非遗”传承的路很难走,但政府在这上出经费、立专项、重研究、扩影响,给了民间特殊技能者足够的关注,对“非遗”保护打造了一个系统工程。


    在政府搭台下,张在其现在想要唱好的戏是如何让横山昆词更近一步接近生活贴近民众,用时代的旋律让昆词奏响清新的欢乐而不仅只是民间送别的恸歌,希望在他自己的努力下,不远的将来,横山昆词的传承不再受冷落。


    ——非物质文化遗产,凝聚了中华民族几千年来的精华,汇先人勤劳、智慧、民族气节于一体,集温、良、恭、俭、让于一身,是人们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是深重厚重凝重的宝贵资源,是民族精神的遗传因子,是华夏文明生生不息的根。张在其现在所作的,就是要让綦江横山昆词在深重厚重凝重的基础上,发扬、光大、进步,不留遗憾在綦江。而我们,更愿意看到张在其把横山昆词奏唱得更响亮;唢呐,一吹更欢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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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笔者踏浪而歌文章《锣鼓唢呐震天响,不留遗憾在綦江》

    小标题为编者拟定,非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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